蝶舞大唐春

传星

古典修真

锦被掀开处,一具具粉雕玉琢的胴体直起身来。一时间玉臂粉腿如林,丰乳肥臀如浪,昨晚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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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卷:蝶戏江南、第九章

蝶舞大唐春 by 传星

2024-7-4 10:45

怪不得中午提及许君绝曾从淫君手里救出圣刀门的贺淑兰时,他面色不对,原来有这层关系在内。不过圣刀门那位贺淑兰小姐相貌在群芳谱里排第九,许君绝血气方刚,怎能经得起诱惑?你淮帮不有一个排第七位的关玲小姐吗?怎么不舍得拿出来用用?心里这么想着,自然不好说出来。
突然心中一动,想起寿阳时关雄不正是从申州用快马给我送的东西吗?便问关威道:“关帮主是不是到申州处理此事了,现在情况如何了?”
关威道:“因为接到了查先生评书会的请贴,双方暂时和谈,想在评书会上请查先生做个裁决。”
“是这样啊!”我安慰关威道,“放心吧,等评书会结束后,若查庸生不能给出公平的裁决,我定帮你教训那圣刀门,这等落井下石之辈确实可恨。至于升仙教,我听说查庸生就要向它开刀了,咱们等等看,若是查庸生收拾不了他,咱们再设法付也不迟。”其实我心里巴不得查庸生在升仙教一事上一个跟头裁下来,那就可以省去我很多麻烦。
关威听我此说,感激道:“那就多谢兄弟了。”
“咱们兄弟莫说外气话。”我豪气道。撩帘看外面街道,惊道:“已经到子城了!”
关威向外一望,叫道:“阿贵兄弟,停一下车。”
马车放慢速度,停了下来。关威匆匆道:“我以后会住在大市东边的大发车行,有事到那找我,今天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我抱拳说声二哥走好,他就跳下马车离开了。阿贵也不挽留,看来是已经说好由我代为赴宴了。
扬州城分为南北两部分,南部大城称罗城,为居民里坊区和工商业区。罗城北部有一高岗称蜀岗,其上另建有一小城,即子城,主要安置官署衙门。子城另有城墙相围,与罗城分开,其南对罗城的正门称做中书门。阿贵驾马车直接驶过中书门,不时即来到刺史府大门前。
下得车来,发现天已尽黑。仰望刺史府大门,门前悬挂着两盏风灯,在那明亮灯光的照耀下,卯有数行铁钉的朱红大门,显得很有威势。门阶上站有一人,看到我下车,下阶迎了过来道:“这位就是何公子吧?诸位大人正在内厅相候。”
我一看竟是今天在详泰客栈见过的扬州司功参军方令言,只是换成了一身便服。忙做揖道:“有劳方大人久候,小生深感不安。”
“公子识得在下?哦,我们见过面的。在下是奉丁大人之命,在此迎候公子,公子快随我入内吧。”方令言说着,急带我进入大门。
进入门内,只见门庭庑廊下皆悬有风灯,灯上有丁府二字,照得庭院里灯火辉煌。亭台楼榭,假山林木,便在灯光里互相掩映。各自成趣。又有仆妇俏婢穿行其间,好个王候气象。
我心里暗赞,这丁府即有朝廷大员之府邸的磅礴气势,又不失江南园林之风情,曾听闻丁大人乃才华横溢之士,看来并非虚言。
随方令言穿过两重庭院,来到一间大厅。厅里灯光明亮,地上铺着西域的红色毛毯,厅两侧列有数张小桌,各陈酒食果馔,其后各站一排绿衣俏婢,当为侍奉酒食的婢女。厅角又有青铜兽炉,不知燃的何种香料,烟雾氤氲中,檀香四溢。这豪华场面让我一时怀疑自己非在人间。
我们进入厅内时,各桌多已有人在坐,还有四桌空余,当是留给我和关威,了空及方令言的。
张说见我进来,起身迎了过来道:“何公子来了,快来,让我给你引见各位大人。”说着拉我到厅中,对坐在上首的两人道:“丁大人,桓大人,这位就是我和两位大人说过的我的救命恩人何同何公子,”我从对宴会豪华场面的震憾中惊醒过来,抱拳环揖道:“小生一介草民,竟劳诸位大人相候,真是既惭且愧,深感不安,还请诸位大人原谅则个。”
左侧一个四十几许有些发胖的中年人接道:“何公子无须自谦,要知你救了张说张大人的性命,那就是挽救了江山社稷的栋梁,我们等候片刻,也是应该,公子何必自谦?”
我知这是借我来恭维张说,心想此人真会说话。经张说介绍,才知他就是传旨圣差桓彦范。坐在主位那个七十几许,须发皆白的清矍老头就是扬州刺史丁忘忧了。
下首相陪的六人便是一州里分管具体事务的六曹判司,依次为司功参军方令言,司仓参军程节,司户参军扬安,司兵参军江子阵,司法参军贺旺来,录事参军段佑文。六曹分别对应中央礼,工,户,兵,刑,吏六部,一州里,刺史而下,即属他们最有实权。
张说为我一一引见了,然后引我到他下首,与他相邻而坐。丁大人问道:“不是还有两位吗,怎么不见来到?”
张说也道:“是啊,怎么不见了空大师和关大侠?”
我站起答道:“他们说山野草莽,不便入大人华丽之堂,让小生勉力代之。小生代两位朋友向各位大人告罪了。”
丁大人对张说笑道:“张大人,你那两位朋友多虑了。”
张说也笑道:“确是多虑了。”
人既已到齐,宴会便正式开始。身后侍婢上前倒上了酒水,执壶站立一边。丁大人向一边拍手示意,厅后转出一队女乐来,各执乐器到厅角坐下,奏起乐来。这边便在丝竹管弦声中觥筹交错,谈笑风生。
因着张说的关系,我夹在这群官员间倒也不受冷落,下首相陪的六个参军不时向我敬酒,那桓彦范一直面带微笑,对谁都十分和气。张说谈话间,不时的询问我对所谈事情的看法,我知道他这是在帮衬我,给我提供表现的机会,心里十分感激。
他们不外是就张说的复职谈些朝政,我在陈家船上曾读得陈老头随身所带之近世史书,对现在的朝廷时局有所把握,深知该怎么说话,倒也不落面子。
丁大人突然向张说道:“张大人,你此次官复原职,皇上还让你做相王三子临淄王李隆基的师傅,当是对大人的才学十分看重。”
张说一声苦笑道:“我倒不觉得这是对我的看重,一个李氏皇室的王子而已,可能只是皇上给我的安慰吧。”
桓彦范笑道:“张大人这话就不对了,临淄王虽地位卑微,便毕竟是李唐皇室余脉,这可是皇上的恩遇哪!”
我听得出桓彦范这是在提醒张说呢,因为张说那句话已有大不敬之罪。周革唐命之初,朝野多有反对武氏,欲恢复李唐者,则天皇帝任用周兴,来俊臣等酷吏,密告罗织,大行案狱。李唐皇室在那段恐怖政治中惨遭屠戳,早已式微。倒是武氏强盛,其子弟欲谋太子之位。李昭德,狄仁杰入相后,结束了恐怖政治。又劝武则天迎回庐陵王,立为太子,以强李氏,这才使李唐皇室得延残喘。但则天皇帝却又不时显出偏袒武氏之意,使李氏在朝中地位卑微,太子李显尚且毫无地位,何况其弟相王李旦,相王诸子,其地位恐怕尚且不及一般的大臣。是故张说有才有那句怨言,却不免对皇帝有所不敬。
张说听得桓彦范之言,溧然一惊,说道:“确是张某失言,说能得赐回京,已是黄恩浩荡,安敢再有它求!”
多谢书虫兄指出我的失误,望以后能继续做我的啄木鸟。多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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